全剧尺度炸裂!情色话题却充满“性缩力”?(组图)


全剧尺度炸裂,情色话题却充满“性缩力”?内娱不敢说的它都说了

节后返工最痛苦的不光返工这件事本身,还有额外附赠的煎熬。

年前的工作都搞定了吧?哈哈我装的

其实还有一堆等着今天偷摸收尾呢。

今年的规划和目标都定了吧?哪能啊,除了思考下一顿饭吃啥,我这人啥时候有过“计划”这玩意儿?

以为新年是万象更新、万事亨通是吧?

其实是万念俱灰、万籁俱寂、万古长青,起身接杯水都要叹三口气。

更可怕的是新活儿还没干,猛然发现去年留下的旧坑还没填过一铲土。

呐,这篇就是我欠下的大坑之一,虽然过了时机,但还是不想错过好剧:

《好久不做》。

李絮饰演的裕真,在剧中同Samuel(安宰弘 饰)结为夫妻,生活压力让二人的日子从缠绵悱恻过渡到清汤寡水。

穷疯生变,机缘巧合下,裕真发现致富新路:

捉奸。

更准确地说,是向出轨男/女讹钱。

看着像侠盗夫妻的故事吧?非也,韩剧早不做那种善恶有报的春秋大梦了。

当废物老公还在惺惺作态,对被讹对象恻隐地念叨什么“她还哭了,有点不忍心”时。

裕真一句封喉:

韩国没有不可怜的女人

言下之意,您Samuel算哪位?您同情得过来吗?

这不是女权宣言,这是发癫预警。

讹你,不是行侠仗义,也没功夫体贴他人,就是因为你有钱,而我要搞钱。

毕竟世人皆苦,是最大的免罪金牌。

只是,挣到钱了,真的就会好吗?

钱,真能解决好久没做的爱吗?

世界是越来越酒池肉林了,但为何体感上却仍是“Looooooooong time no sex”?

《好久没做》是很会拍的。

任开头十秒多么香艳,剧情走了十分钟,就让人瞬间性冷淡。

男女主,首当其冲。

一对中产边缘小夫妻,婚前是干柴烈火,婚后是纯洁战友。

没办法,生活这场战确实难打。

饭桌上不见蛋白质,衣服纽扣需要反复缝补,父亲生日礼物四兄妹凑钱买,房价下跌,买房的贷款却上涨了。

人生之于普通人,就是西西弗斯推石,耗尽力气不是为了上山,只是为了原地踏步。

活成齿轮,哪能允许情致存在?

你试试拍拍西西弗斯扛石的肩说:“你好骚啊。”

看看他会不会举起石头砸死你。

男女主亦如是。

从古至今,婚姻最大的意义都莫过成为共推巨石的经济共同体。

只能被生活搞,腾不出一点儿手去搞生活。

欲望虽是本能,但没心思也没功夫,便以最具效率的方式解决一下。

人生在世,有谁不为五斗米折腰啊。

哦不对,也有。

裕真的富豪朋友世妍,非但不为五斗米折腰,每月还能给女儿零花钱去激战A股。

这和把钱撒进海里有什么区别。

世妍早早参透世界,找男人就是找个性伴侣。

但事仍不遂人意。

原因,一点儿不新鲜。

纵是抱着招性伴侣踏入婚姻的富贵花,也逃不开被出轨的宿命。

或者说,剧中所有被讹的有钱男女,皆如此。

大同小异的,有入赘妻家操持产业,人到暮年开启了黄昏恋(偷吃版)的秃头大叔白浩。

老套中带点新鲜的,有家庭主妇出轨同性爱人小姐姐。

均是婚内尸体一具,婚外斯哈斯哈。

是了,“好久没做”不是真的不做,只是在哪做,和谁做。

“一个性压抑之地,必然也是一个性放纵之地”:by运用高中学的唯物辩证法的我。

男女主是不做了,但只要踏出家门,就恍如踏进窑子。

在高档酒店做前台的裕真,日常接触形形色色饮食男女,有中年阿姨趁葬礼间隙开房,身后等待的大叔则在大堂临阵磨枪。

而创业失败的名校学子Samuel,干的是出租车的活儿,接的是“do了么”的单。

暴雨夜,还要送人去野战。

名句“你可真是饿了”放国产剧太屈才,隔壁南韩才是一个巨大的“饿了么”。

所以男女主能在友人给封口费之后捕捉到捉奸致富这条财路,抛开刑法不说,市场确实很大。

可暂停想一下。

若说裕真和Samuel无性是为了共同推石,可那些有钱雇人推石的,怎么还频遭背叛,欲求不满?

这个答案,不妨到软饭男出轨心理剖白中去找。

Samuel问:你是出轨了吗?

软饭男答:爱情有两份,第三份就不是爱情了。

第一份爱情是他的富婆老婆提供的物质保障,第二份爱情是他的外遇对象提供的情感保障,他在既要又要的同时,还不忘拔高自己。

他的第二份爱情之于普通人是唯一的一份,而他的第三份才能对应普通人的出轨。

这话无耻归无耻,倒也接近真相。

他很知道自己在正妻这里只是性产品,兑换生存权,至于人的部分,爱的需求,那得向外去寻。

不是什么有钱必乱性,而是大多数这种“豪门婚姻”内的性,你揭开来,没有爱,统统是权力下的利益交换。

上位的,找(性)产品,下位的,当(性)工具。

这个前提下,《好久没做》中几乎所有的婚外情,都极其浪漫。

软饭男怎么聊都让人憎,我们换一位主角。

嫁入豪门的同志姐姐,秀芝。

她拿到手的剧本,典中典。

手机24小时待命,婆婆的随口一句话都得使命必达,儿子都生了在家还是卑躬屈膝,连饭桌都上不了。

按着婆婆想法压抑地生活,唯一的喘息口就是她的婚外情对象,俩人甚至在教会后台紧紧相拥,接吻,互诉思念。

快乐明明在别处,可仍要勉力维持毫无尊严的婚姻。

因为那点儿夫家权势。

也因为那点儿夫家权势,极可能是向外寻欢的隐形保障,让二人不必成为下一对男女主。

是秀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既要又要了么?

可把她当做性产品,完成繁衍任务,不干人事的,分明是夫家。

心里打的是性交易的算盘,到头来还要求起了的真心?没这个道理的。

Do就行了,do的是不是i,要求不来的。

从这个角度来说,《好久没做》的立意已经远超大部分讨伐财阀的韩式爽剧了。

它不是简单地在说有钱人乱性,没钱人守寡。

而是想说,这个荒唐社会,能被摆上台面的性,那都不是性,那叫性资源。

不是穷人当真无欲,只是这个将权力异化成催情剂的社会,无权,便形同阳痿。

人们并不天然地爱霸道总裁,这种“性致”,是社会驯化的巴普洛夫之狗。

如此便更能体会男女主为何do不起来。

若说生活辛苦,那彼时首尔大学毕业便创业的Samuel,未必比如今(动辄拒载地)开出租车轻松。

只是创业失败,从黑领一下到蓝领,权势消失,性魅力也随之消失。

纵使彼时创业成功,也并非是“好久不做”的解决之道。

在短暂的权势迷眼后,那些被异化为性工具的苦痛也会接踵而至。

大概率的,不过是重走秀芝的老路。

果不其然,在勒索中感受到权力的Samuel也越雷池,玩起了夜光剧本。

不愧是“韩国没有不可怜的女人”的世界。

所以我说这是防催婚神剧。

《好久没做》对着当代婚姻贴脸开大,就差没喊出一句:

婚姻?家庭妓院罢了。

话再说回来,饶是妓院,男妓同女妓也大有不同。

所以我不用软饭男的出轨例子,因为话虽在理,但他说,就呵呵了。

入赘与上嫁,还真不是简单性转的一回事。

毕竟男性生来,是自带结构优势的加成的。

好比同是作为性产品,但正秀/白浩只负责do床上的事儿,而秀芝还要负责do(数不清的)家务。

更根本的,在于入赘这事,本质是父权社会的boys help boys罢了。

即使女儿在场,父亲也只跟女婿谈公司业务

因为家长若是膝下有儿有女,那女孩大概率不会拥有上门女婿,而是要另作联姻产品,继续上嫁。

好比秀芝的小姑子。

而入赘,往往发生在家财丰厚,却又膝下无儿之时。

所以出得了独生女美梦的江浙沪,从来都是入赘者天堂。

因无子继承,又不想家产旁落他人,于是便找来一个上门女婿,名义上成为自家人,实际上呢?

他就可以操持女孩父亲的产业了。

实权一旦在手,这世间,便多了许多消失的她。

其中之别,《好久没做》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体现出来:

讹诈之下,谁愿意交赎金?

答:所有男人。

原因很简单,他们不用在婚内的性交易与婚外的爱里做选择题,只要不被发现,他们便可以轻松兼得。

好比黄昏恋cp。

这段婚外情,男女双方均有家庭,双向出轨,因而勒索信也是一人一封。

可二者的应对却截然不同。

阿姨拒绝交付赎金,甚至嘲讽起了Samuel没有感受过爱。

在此之前的她连吻都没接过就生出了孩子。

怎么生,直接做呗,不带任何情感。

她的一生都在为了男人而活,父亲,丈夫,儿子,她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欲望。

所以出轨,对她来说更像是情感上的弥补。

温情得令人动容,可镜头转到秃头大叔,他盘算的却是怎么从公司转账合理,甚至还市侩地讨价还价。

与其说黄昏恋大叔在寻找爱,倒不如说他在寻找另一种权力关系下的性。

一种让他能被照顾,而非他要去照顾别人的性关系。

本质,同开头的软饭男找了个妈感小三不无区别。

倒不是说大叔对阿姨没有一点真情,只是人在能兼得的时候,总是不会太纯粹。

威胁不到阿姨,因为她维护兼得的成本过重,必须二选一。

经历过婚姻的苦,她的选择是只求一份真心。

她既连撕票都不怕,自然也不把勒索放在眼里。

秀芝也如此,交了赎金权当为自己的出轨买单,但也下定了找寻爱的决心。

男人们愿交赎金,愿维护这段无爱的婚姻,因它除却无爱,倒也无害。

终了,还是守护自己的利益。

而女孩们,则都用性叛逃,完成了爱回归。

纵然代价未知,大约惨重。

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是,剧中男性出轨的许多小三,都是内娱最近轰轰烈烈讨论的丑小三。

但镜头却丝毫不一惊一乍,更没在小三姿容上大做文章。

这种着笔,是真的女性关怀。

“你可真是饿了”这种台词对着出轨男说,承认的是他生理需求在婚内不被满足,明贬暗褒,真不值得高潮。

什么叫饿?李絮嫁安宰弘,doi还要剃干净下面,这叫饿。

家有娇妻,出门找妈,完成男人集邮“妓”和“妻”的终极愿望,这叫“饱”,叫饕餮,叫七宗罪之暴食。

叫贪得无厌。

所以真的很感慨《好久没做》的笔锋,以性事剖开世事,真是选了个极好的切口。

多少事因它起,多少人由它灭。

它被视作人类对死亡这个终极命题的答案,原因是“关系繁衍”。

认为“世上一切事都关于性,除性本身,性关于权力。”

性是繁衍自己的肉身,权力是凌驾自己的意志,对父权世界而言,两者早就是一回事。

世界是一个庞大的小詹姆斯岛。

之所以对撒种的孜孜以求,因为每一个爹,都想尽可能多地复制自己。

肉体无法永生,就让姓氏寄托我的意志永存。

而女性,只是这个过程的载体。

都想千古留名,都想永垂不朽。

也不想想世上留名者能有几个,而您,哪位啊?

一本岌岌无名的族谱,上面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字,这些东西,当真重要吗?

让凡人不凡的,从来不是权力。

永存的,也自不可能是财富。

树倒猢狲散,食尽鸟投林,交换来去,终究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。

人生一趟,能终究铸就“值得”二字的,唯有爱,唯有情。

很俗,但我始终认为,爱,才是死亡的最终答案。

因死的对立面从不是生,而是未曾感受到活。

追名逐利,登峰造极,权势滔天,确实可以爽过。

可爽过,远不如活过。

而一味的参与追求爽感的厮杀中,最大概率的结局便是成为胜者垫脚石。

一生了,既没爽过,也没活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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